“A1号”保洁花絮

 

    马继东/散文

 

    人生在世，不能碌碌无为，就要认真地工作和学习、干事创业等，对国家、社会和人民作出应有的贡献。即使退休步入老年行列，亦不要闲着，要力所能及地找点儿活干、找点儿事做。总之，人的一生要活得有价值、有意义。文中的这位退休教师（以下简称“A1号”）表现良好，诠释了党的宗旨获好评。

 

    退休教师干保洁。今年7月上旬，山东济宁的“A1号”来浙江杭州偎着孩子们享受天伦之乐，老是闲不住的他想就近找点儿事做。先是联系了去杭州地铁站干保洁，亦按照入职要求办理了“健康证”、“居住证明”和“无犯罪记录”材料，等待上岗。其工作站点亦稍微远了点，要坐40多分钟地铁，尽管入职后做地铁不花钱。他考虑再三还是先在居住地（上城区）附近小区干保洁吧。于是，7月22日大暑那天他便正式上班，尽管工资不算高。活动活动筋骨，挣点零花钱呗。

 

    有人说“您有一万多（元）的退休金何苦呢？”年轻人更是觉得他“有点拼”……但他做好了干保洁要喝得下“三碗水”（苦水、冷水和汗水）之准备，放平心态，面对现实，充满信心和大家一起同唱奉献之歌。为此，他还辑录下一篇题为《致敬60后忙碌的“保洁大军”》文章呢。

 

    快跑赶班。8月4日早上，由于“A1号”昨晚辅导小孙女背诵古诗文睡得稍晚一点儿，待他一觉醒来已6:50了，欲赶上7点上班打卡时间有点悬乎。于是，他慌里慌张换好衣服迅速跑出门，在下电梯时扣好扣子，出了电梯跑步前行（多亏他上高中时练过长跑）……还好，6:57成功打卡，尽管累得气喘吁吁。他连忙给领导和同事们笑着解释，“起晚了，起晚了，以后早点起床”。他连脸都没顾上洗，更甭提吃早餐了，只好饿着肚子硬撑着工作喽。看来，老同志再就业还是就近比较方便些。

 

    忘记下班时间。8月8日上午，他替一位休息的老同志扫外围，忙呀忙，又是扫树叶、又是清理水池等，认认真真，唯恐有什么差池。可谁知他竟然忘记了中午11点下班吃午饭的时间。因为一般的工作上午是12点下班，他在孔孟之乡任教时亦是11:30下课后吃中午饭。

 

    “A1号”一心扑在工作上，还再忙着扫扫树叶、清理白色垃圾等，仔仔细细，连一片小树叶、一根牙签等均不肯放过。

 

    可忙着忙着，他突然接到家里的催饭电话，他一看手机恍然大悟，“哦，我忘记下班的时间了”。

 

    待他放好工具，走出小区门时已是11:40了。待他到家狼吞虎咽地吃完饭，12:20他又急匆匆去赶下午班了。他这位党龄28载的优秀共产党员敬业精神就是强！

 

    拾零快递做好事。8月12日上午，“A1号”在帮助拖14幢六至负二层楼梯时，在东楼梯一层步梯第二台阶上发现一个粉笔盒大小的快递件，他没敢动，以为送件人发现丢件便会及时找回的。那天下午，主管又安排他去小区东门扫树叶了。

 

    8月8日10幢楼上就有在负二层丢失京东快递的，业主很着急，便在保洁群里寻找来。

 

    15日上午，“A1号”又去小区西半部打扫卫生，到了14幢楼下忙完手头的活，好奇心促使他又去瞧瞧，那个快递件果然还趟在那里原封未动。他拿起来一看是3幢3单元202室的，想给人家亲自送过去，途中正好碰到了主管，说明了情况她便收下让物业办公室转告业主。辛苦的“快递小哥”工作一定要细心点儿。

 

    为保邻居饭碗主动请辞。从7月下旬开始，“A1号”在原来小区做机动工干的好好的，主管亦较器重，想让他什么都学会，包括会开三轮车等（声称“什么都学会你就是大爷！”），好准备替代年逾古稀的领班。可他和领班是邻居，每天一块上、下班，他怎么能这样做呢？为了保住这位邻居的饭碗，他声称“胆小不敢开三轮车”等，不得不主动请辞。尽管说9月份要重新签合同，领班等岁数大的可能会被辞退，但他还是觉得不得劲，干脆早一点离开，便不会落抱怨。说实在的，像领班这么大年纪的老同志，若被辞退是很难再找到工作的。于是，“A1号”8月19日便找个理由递交了辞职申请。

 

    他紧接着又找到了在离家稍远一点的某购物广场做地库的工作，工资倒是高一点儿，但工作时间太长，而且还没有休息日。两人约定考虑考虑27日下午前回话，若乐意干28日即可上班。

 

    正好，“A1号”和家人20日便回山东老家一趟。因为他作为当地报告文学学会会长有采访任务:山东省报告文学学会承接安排的采访两家医院（济宁医学院附属医院和西苑医院济宁医院），外加朋友推荐的一家食品企业（济宁同丰食品有限公司）。待采访完后，他23日一大早便起程返回杭州（三篇报告文学今已完成）。就在返程途中，那位购物广场保洁主管还打他手机来着，意即27日务必回话渴望签约共事。

 

    舍近求远做地库。8月下旬，拱墅区某一小区急着招聘保洁。26日下午，一个偶然的机会“A1号”被招聘去做地库，27日过去对接后28日便正式上班了。尽管比在购物广场做地库工资少几百元，路程还远一些（一站地铁变成四站，坐公交车需要20多分钟），关键是工作时间少几个小时且月休4天，下午还能顺便接学生。权衡比较后还是去了小区。

 

    后来，做垃圾分类的那位同志，还多少有点儿埋怨呢。他比“A1号”早进小区一周，是上一任主管招聘进来答应他做地库的，却改为做垃圾分类和打扫一幢楼卫生了，每月不休息多加400元工资。搞垃圾分类亦的确不容易，尽管小区不是很大（仅9幢楼且还未住满，有的正在装修），一天亦有十几桶垃圾。亦难怪他常和“A1号”笑着说风凉话。

 

    在这个新小区做地库还可以，因为他在原来小区亦做过几天地库，工作并不陌生。每天先速找一遍白色垃圾等，而后开车洗地，最后再找一遍垃圾，每天上午、下午皆如此，循环往复，尽心尽力做好份内的工作呗。

 

    他每天上、下班需要两头步行还要坐公交车需要40多分钟，此乃舍近求远呐。

 

    清理“陈货”毫无怨言。8月28日上午，“A1号”在这个小区第一天上班，他在地库负一层正在紧张地忙碌着，临近中午11:30快下班时刻，一位英俊潇洒的年轻同志（待下午开会时晓得他是主管）搭讪告知“大叔，您一会儿清理一下8幢后面5号出口处的垃圾，有好多呢”，“好的，我这就过去，我今天第一天来上班地形还不太熟悉呢，工作上多多指点”。

 

    “A1号”匆忙过去一看，真是“洋鬼子看戏傻眼了”。竟然这么多垃圾？白色塑料袋、卫生纸等，光吃串的小棒就有二三十根呢，好像很长时间都没清理过了。难怪领导不满意致使我的“前任”被炒鱿鱼。这个出口暂时还未通行（北大门外正在修路），离北垃圾点亦太近，好似“死角”，亦难怪。不管怎么样吧，骨头再硬亦得啃，锻炼锻炼牙口和意志力呗。他自我安慰，深呼了一口气，便耐心地清理起来……

 

    他后来又根据领导的安排依次清理了一配电间、一排烟机房、一秘密通道里间等几个顺便“堆放陈货”的房间。

 

    那天清理配电间时，里面的酸臭味特别浓，不知是哪个不争气的伙计吃的剩饭、喝剩的饮料、抽的好多烟头，还有烂纸板、塑料袋等，存放亦有好长时间了，可能与那个被辞退的年轻保安等有关吧。就在那个门外的拐角处他亦多次处理过小便“杰作”。不管是谁留下的“美丽图画”，气味多么难闻，无所谓，三下五除二清理就是喽。

 

    清理配电间活更重，什么建筑用的几个漆桶，桶里面还有硬水泥，有两袋水泥、一袋凝固在一起的水泥石子，烂纸板、泡沫等，“陈货”真不少，“A1号”硬是拉了三趟。其间，他还到物业办公室找了小板车拉整袋的水泥等，唯恐压坏了垃圾车。成袋水泥是挺重的，有的地方还破损漏了，清理这些东西是挺重、挺脏、挺累的。但他又能找谁帮忙呢？又能找谁诉苦呢？哈哈，“学雷锋做好事”呗，光荣！

 

    在秘密通道里间，堆放着一些泡沫、一大包建筑垃圾、一大摞装修时铺地面的垫纸等，又不知道是多久积攒下来的“古董”。

 

    “A1号”告诫自己，暂时不要管这些活属不属于自己的份内工作，在困难面前不能怯懦，不能嫌脏怕累，要向时传祥、雷锋、郭明义、焦裕禄、孔繁森等先进模范人物学习，谁叫咱是共产党员来，党旗下岂能白宣誓？多年的党费岂能白交？要永远跟党走，“干革命不能讲价钱”，“不忘初心，砥砺前行”，亦没必要找领导要人帮忙，自己干呗。

 

    他一趟运泡沫，一趟拉大包（出门、上下电梯都费劲），一趟请走一大摞垫纸等，最后打扫干净，完活。学会“阿Q精神胜利法”，碉堡再难攻胜利还是属于我们的，Ok！

 

    “咱得给她一碗饭吃”。9月1日，这个小区还招聘了一位年轻的聋哑人干保洁呢。领班介绍说，聋哑人属于特殊情况，他已及时给主管和经理汇报了。经理说:“看看她的活怎么样吧，她是弱势群体的一员，差不多就行，咱得给她一碗饭吃。”这位聋哑女保洁，干活很认真、干得亦很仔细，且又勤快。需要沟通时，她通过微信“打字”、手语等还算过得去。大家都很理解她、支持她、真诚的祝福她。“A1号”作为退休教师、共产党员、作家更是如此。

 

    “东叔没的说”。9月27日一大早，“A1号”听从领班的安排，带着新来的扫外围的女同志清洗路面一小时。而后，下地库干自己份内的活，急匆匆地寻找垃圾等。没过多久，当日休息的领班发语音询问“是否清洗完路面了？”还责问“怎么没拍照？”他实言相告“已洗完路面，光急着干活了没空拍照，认认真真干就是喽”。他接着又清理了一处“小便画图”，一遍不行，又来了两遍，确保去掉尿骚味。

 

    领班知晓后感到特别满意，情不自禁地在小区保洁团队群里发短文——“地库老马，不愧您是中国共产党党员，自从您来到我们保洁队伍，服从领导，听从指挥，任劳任怨，把您所负责的负一、负二层打扫得干干净净，同时，每天早上还帮着洗路面等，我为您点赞！”

 

    不一会儿，主管亦发“东叔（他尊称老同志）没的说。每一位大叔、阿姨都很棒，很庆幸与大家共事，一起加油，把小区卫生做的更好，让全体业主和工作人员有更好的居住及办公环境。”

 

    “A1号”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，发了一句“大家心往一处想，劲往一处使，为业主做活服务文章呗”。

 

    提出合理化建议。9月28日下大雨，3幢负一层电动车库里又有积水，“A1号”给上次下大雨除水一样，用扫吧搓子往水桶里灌，一桶、二桶、三桶忙个不停，一阵子灌了一二十桶。他后来琢磨着怎样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。29日上午，他一边观察一遍琢磨，他还把领班叫过去看看情况想对策，终于想到了解决办法。下午，他给领导提出合理化建议——

 

    “主管:3幢负一层电动车库积水的症结找到了，雨水下水口下没有水孔，致使雨水四面乱淌，只有楼层的两个小孔，每次下大雨时需要把盖板掀开（或掀开一部分，但要安排专门人员看着），最好还是让施工人员在盖板的对应处打个大孔把泄水管引进去，或者是换一个类似于井篦子的盖板，否则每次下雨都得麻烦。特此建议。”领导颔首赞许！

 

    “共产党员一块砖，哪里需要哪里搬。”“是金子总会发光的。”“A1号”工作一步一个脚印，扎实肯干，做得很到位，的确就像雷锋同志那样“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之中去”，颇值得点赞和颂扬！（作者：马继东，山东省济宁市）